欧阳修曾经自言:
吾集古录一千卷,藏书一万卷,有琴一张,有棋一局,而常置酒一壶,吾老於其间,是为六一。
也因此而自称“六一居士”。
不多余最后一段论“三宜去”,从议论中抒情。
这两段文字仅占全文中四分之一;而以四分之三的篇幅设为客主问答。
这种构局可谓精心结撰。
客主问答的体例出于板重的汉大赋。
但作者为什么要在一篇小文中采用这种形式呢?说仅仅出于模仿,那是唐突古人。
试想,这一大段中包含的内容,如果不用这种设为问答的特殊形式而改用直接议论抒情,该多么板滞沉闷!用了这种形式,使文情顿生波澜,起伏荡漾,变板滞为活泼多姿,化沉闷为轻松流走,借问答而层层推进。
所谓“举重若轻”、“娓娓而道”的风调,不是全赖此客主问答的形式展现出来的吗?“太山在前而不见,疾雷破柱而不惊”那一段精彩的答词,连用四句形象化的描绘以写其悠然自适的专注之情,文势多么酣畅开扬!“于是与客俱起,握手大笑曰:
“置之,区区不足较也”,把一场内容严肃的对话结束得多么轻松活脱!论古文者,向有“韩如海,柳如泉,欧如澜,苏如潮”(清俞樾《茶香室丛钞》卷八所引萧墨《经史管窥》)之喻。
欧阳修的散文,确乎如沦漪层层,波澜荡漾;虽多唱叹,出以曼声,不为狂涛海啸;然疏淡安详之中,又非止水如镜,而是时有微风飘忽,吹皱一池春水。
张立言。
《左传》曾云:
太上立德,其次立功,其次立言。
希望他能立言,立功,立德。
一生良辰美景,佳人相伴。